时光荏苒,魏安已经不记得过了多久。
只知道酸果树,挂了两回果。
他在这谷底已经是三个年头了。
湖里的鱼,吃到吐胃酸。
这段时间,魏安练完北冥神功,默写王弼注易经,孔颖达的易经疏,大大沿袭王弼,倒是不需多看,这倒是给魏安省了不少事情。末了后看凌波微步和玲珑棋局。
魏安粗通围棋,又怎么下得通这玲珑棋局,白白耗费了许多精力。
最后便是花上一半天时间,出去漫山遍野地抓野鸡。
开头时,魏安什么也抓不到,后来气海存了点真气后,飞个石子便能砸趴一只鸡。
两年半练习以后,石子在手,一丈之内野鸡莫能近身,皆闻风披靡。
魏安的日子倒是清闲,不过他也遇到了一些烦恼,自北冥神功第6式后,他便再也进不得一步。
魏安知晓这是内力薄弱的缘故,后面的招式多少有些费力。
至于凌波微步,魏安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64步,他一口气下来也能走出个30来步,30之后虽然也能走,只是内力阻塞,行到50步后便是瘫软在地。
是以魏安跑起来反反复复就是那32步,后面的步极少用上。
不过按照这样的进度,魏安估摸着再练上个半载时间,便可大成。也不需忧心。
这就让魏安不解起来,原本的书上说,这凌波微步需要强悍的内功。
反倒是给魏安练了个九成,北冥神功却是只练了个1/6便不能再精进一寸。
咄咄怪事。
魏安从团蒲上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浊气。
双手虚按,额前的长发微微飘动。
“这可如何是好?”
双脚一点地,像片树叶轻飘飘地从地上立起身来,这一招当是十分俊的武功。
呼!
魏安平稳地往身前推了一掌,听得到空气里“波”的一声爆鸣。
喃喃自语道,“这又算是什么水准了?”
想不通,又摇了摇头。
北冥神功的第一要义便是厚积,自己这点真气当是大大的不足。
“去找几个江湖恶贼来吸功罢?”
魏安自己倒是摇起头来。
且不说能不能成,单是化人功法这一节,江湖便容不得。
若是成长为一代高手,自是不惧,只是魏安年不过18,习武不过三年,江湖之中绝难有他一席之地。
“唉~”
魏安叹了一口气。
不如,突然魏安萌生了一个想法,去江湖走一遭,反正天龙世界要开始,没准还能得个机缘
只是江湖何等危险
魏安踟躇起来。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于进退”
咬牙之时,魏安已经有了主意。
说做就做。
束起长发,用木簪固定,在用青布头巾裹起来,自己给直接加了个方头小帽。
外面罩上一件青衫长袍,将一块温玉用红绳系好,挂在腰间。
又包了几颗从墙上扣下来的宝石,放到怀里,当做盘缠。
最后将平常砍柴的宝剑挂在腰间,背上方巾包裹,便是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这一声打扮,配上他清秀的眉目,倒是像个书生。
料想诗说,青青子衿也不过如此了吧。
咚咚咚。
在玉像面前磕了几个响头,魏安并无牵挂,简单拾掇一番便出门了。
转出琅嬛福地,下百来级台阶,转过几个弯便隐隐听到了水声。
石阶的尽头,是一个洞穴,极小,仅容一人出入。
魏安拨开稠密的乱草,从里面探出头去。
确认了无人,才全身而出。
这是一个绝壁,下面是奔腾的澜沧江,高达十丈有余。
江岸怪石嶙峋,有如犬牙参互,一片乱,倒是隐蔽。
要走到上去,常人或许非脚手并用不可,但对魏安来说却是稀疏平常。
只见他身体一腾,运气摆臂,蹭蹭便上了去。
这岸边全是乱石,小路也无,七高八低的走了许多里路,才走到一条小路上去。
魏安顺着这小路走了近半天时间,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座铁索桥,横贯江面。
到了跟前,从那桥碑文上才看清,到善人渡了。
那岂不是近万劫谷了么?
要不~魏安的表情跟书友手机里第二个一模一样。
笑了一阵,魏安突然想到钟万仇,萎了,不敢多想了。
钟灵儿指望不上了。
正思量间,一阵铃铛穿林而过。 几匹驮马晃晃悠悠地从身后的深林里出来。 领头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须发带着点斑,一身短褐穿结。 不过那人给众人簇拥着,倒像是有不小的来头。 一个护卫模样的人,扯着缰绳,皱着眉头,拿着一卷羊皮纸地图,比对着山川,骂骂咧咧道,“踏马的!什么捷径,这都离洱海十万八千里了。” 领头的汉子也是一脸忧色,不过还是温言宽慰道,“武老弟,你也莫急,小弟我辗转中原,也迷过不少路,这点冤枉路不打紧的。” 那护卫将手里的羊皮纸一折,揣到怀里,语气稍稍缓和,“马大哥,不是弟弟不相信你,这偏僻的道,容易出事。” “这盐茶在大理很紧俏,又有劳什子盐税、茶税,闹得这几年便民都挤出淡月来了。” “我们这一镖茶盐,要是给人盯上了,那就麻烦大了。” 领头的汉子无奈的点点头,本是想抄个小道,从无量山过洱海,现在却是迷路了。 反倒是误了一天时间,怕是运到大理要折不少钱了。 “武老弟,这也急不得。前面不就是善人渡了么,快了。” 正说话间,两人已经行到了桥头。 却见那界碑前,站了个青年。 这人长得极好,身体欣长,面若白玉。 配上那宝剑,端的是好一个美少年。 这护卫忍不住多瞧了两眼,没成想这手上的缰绳拉急了。 那马儿蓦的失了前蹄,一个倒栽葱滚落鞍鞯。 身后一众同行的人,发出些嗤笑来,将这人的脸骚得通红。 那马受了惊,晃荡了几下,腾腾腾蹄子乱踩。 听得到一声,快走,那马冲着少年去了。 这距离近,又跑得疾,左右的人已经救他不得。 正想着这人要给那马踢翻了去,却见那人身体一晃,避开扬起的蹄子。 侧身一闪,一个鸽子翻身,就腾了上去。 单手一把扯住缰绳,横跨而上,稳稳地落在了鞍鞯上。 那马儿被扯地急了,前蹄双双腾空,发出一声嘶吼,就要把这少年甩下马来。 可那人稳稳地黏在马背上,即便是马儿又抖了几下,也无法将这人甩下来。 “快救人!” 听得领头的一声呼喊,众人这才回过味来,七手八脚上去,把那受惊的马待弄好。 那少年下马时,几个人扶着,颤颤巍巍地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领头的汉子,捆好了马,匆匆过来。 “这小公子怎底?” 几个随行的护卫,掐了那魏安的人中,这才缓过气来。 又灌了一壶水,魏安便能自己站起身来了。 “不知这位公子爷怎么称呼?”领头地汉子抱了个拳,和气地问道。 “魏安。” 领头的汉子,暗想,魏家? 中原武林能叫得上名号的,似乎没有这魏家。 但是观他仪态必是出自名门,这身功夫,也是了得。来头应当不小。 “某家洱海马姓,双名五德。” “马五德?”魏安眼神一亮。 马五德眉头一皱,自己好歹年岁痴长,江湖也有些名声,你这么直呼其名不大好罢。 魏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汉子,跟想象中相去甚远, 浑身精壮的肌肉块,又是一把灰白的胡子,哪有孟尝君的风雅。 “咳咳。” 马五德觉得被这人盯着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咄咄怪事。 先是护卫男同,却不想这人也是个男同,还看上了自己。 要不是他拦住了马匹,马五德扭头就要走了。 “马前辈,魏安失礼了,”魏安拱了拱手道歉。 “不打紧。” “马前辈可是那未江湖人称小孟尝的马五德,马老前辈?” 听到这句话,马五德心里一喜,谁又不爱别人夸自己呢? “都是朋友看得起某家,往我脸上贴金罢了,当不得真。” 江湖嘛,花花轿子一起抬,都有牌面。 马五德虽然知道是马屁,但是听得舒坦,对魏安也大有改观。 “马前辈自谦了。” 正愁不知去哪里,跟着马五德不就行了吗。 这马五德行走大宋与大理之间,是两地的大茶商,这人乐善好施,消息极广,跟着他打酱油也是极好的。 意外之喜。 “不知小相公哪里人士,又要到哪里去?” 人马安顿好了。 就要过这铁索桥。 那索道很惊险,四根碗口粗的铁链,两个在下面用来搁木板,两根在旁边用来扶手。 马匹要从那满是空隙的索道上过去,属实不易。 下面是滚滚江水,水声雷动。 生拉硬拽那马匹也绝不上索道,那些护卫扯下布条给那马蒙上,方才好些。 也就好些而已,马儿听得到水声,也不大愿意前行。 几个人需要扯着缰绳,甩鞭子,才能将这些驮马赶上索桥。 “说来可笑,”魏安摇了摇头,“不知道去哪里才好。” “此话怎讲?” “也不怕前辈笑话,小子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魏安本想如实说来,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世颇为曲折,想来没人相信。 倒不如编一个真真假假的,由他们去猜好了。 “哈哈~”马五德拂髯而笑。 “正好投靠老前辈,叨扰几日,”魏安趁着马五德心情不错,趁热打铁道。 “年轻人嘛,我懂~” “那小生谢过前辈了!”魏安高高兴兴地给这老茶商一个鞠躬。 马五德是性情中人,对于有礼貌的年轻人,也是很喜欢。 于是在魏安的一声一声前辈里,迷失了自我,满口答应带魏安去大理。 第四章黄眉和尚 已经是夜晚时分了,马匹和人都经受不起,马五德让众人在一条小河边上过夜。 这地方选得极好,前面是一条河,后面是树林,侧面一条小路。 晚上防备强盗,便这需要看其他三面便是。 再生一堆火在中央,众人分散在火堆旁。 那火堆可以驱散夜晚的虫蚁,又能让人看清周围的情况。 众人饮着河里的水,和着干粮在火堆旁边吃了些东西。 魏安出来倒是没准备什么吃的,这也不打紧,马五德把几个糍粑递给魏安充饥。 期间马五德旁敲侧击地问了魏安身世的问题,都给魏安糊弄过去了。 吃完东西,明早还要赶路,所以马五德也没深究。 几个糙汉子,用个破麻布盖了地面,倒头便呼呼大睡。 虽然说魏安看起来长得细皮嫩肉的,实际上他可不娇惯,也跟着这群人扑了一片麻布便睡。 马五德看在眼里,心下非常疑惑。 自古以来膏粱子弟,多是娇贵,怎么他看起来倒是像个糙汉子。 想不通,也不能直接问,马五德带着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夜半时分,却听得周围窸窸窣窣地一阵轻响,马五德没睡着,心下疑惑,起身查看。 却见水面上一群光膀子的汉子,嘴里衔着短刃,从那小河泅渡过来。 马五德大惊,这不是贼寇却是什么? “大麻子的水鬼来踩盘子啦!”马五德扯着嗓子就喊。 这一声嚎叫,把那些护卫和民夫都叫醒了。 护卫们手忙脚乱地去拾掇兵器,至于那些民夫却是一个个抱着头,蹲在地上。 这种江湖越货跟脚夫是没有关系,只要你不反抗,那这些人也不会杀你。 反而,夺了前东家的货物,会反过来雇佣这些脚夫给他们搬东西。 是以打架的时候,这些脚夫跟一些吃瓜群众一样,抱着头蹲在周围不动。 那些强盗,听得马五德的示警,知道偷袭失败了,一声尖利的哨子呼啸,林子里转出来许多人。 河里泅渡的人也不顾隐蔽,啪啪啪地拍着水面,冲上岸来。 双方人马,一接触便砍杀起来。 这些护卫都有点功夫傍身,打起来有点章法,不过不及那强盗狠。 这种生死的搏杀,没有绝对的武力压制,那就得斗狠。 只是一个照面,两边便砍翻了好几个人。 几十个人在火堆旁边,拉出一道一道血练。 魏安惊恐地看着这些人相互拼杀,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哪里见过这样杀人的场面。 强烈的不适感,让他的身体发生痉挛,连步子也挪不动。 马五德挥舞着手里的单刀,先砍翻了两个登岸的水鬼。 “马大哥!”一声嘶哑地喊声 回头一看是一个护卫给一个强盗,死死的压在地上,那护卫用钢刀死死地格着强盗的刀。 却是一寸又一寸地给那强盗压下去,刀口已然入肉,脖子正慢慢的淌血。 马五德见了飞身过去,一脚飞踢,那强盗听得风声,顿时松开了这护卫。 右手一转,马五德将手里的单刀从身侧递出,这一招不算很高明,但是就在一个字,快。 只是刹那间,便将这个强盗削了脑袋。 魏安庆幸自己在火堆里面,砍杀都在外面,没人在意自己。 正想着快些爬起来,跟那脚夫一起在旁边蹲着吧。 林子里一声爆喝,冲出个丑货来。 这人长得,青面龅牙,面歪歪斜斜的,正是一个青面獠牙了得。 那大汉三两刀砍翻了一个护卫,正要找下一个人的时候,却看见那火堆旁边有一个青衣美男。 这人心下想,这人通身气派,莫非是大理哪家贵胄子弟? 我本就是亡命之徒,也不怕惹了任何官家,拿了他去,岂不是一张活票。 提着环首刀,快步过来,对着魏安便砍。 “喂喂喂~”魏安双手双脚齐用力,窜出去好几步。 那环首刀直直地落在了地上,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也给他砍碎了。 要是给他砍中了,怕是颅骨也承受不起。 那汉子也不理会魏安的话,上来又是左边腿。 魏安不会外家功夫,根本躲不开,就这么给他一脚踢翻在地。 魏安不知后面情况,扭动身体就要站起身来。 本来那刀是对着魏安小腿砍的,给他这么乱躲,直接对着脖子去了。 这汉子收劲已经来不及,心想这肉票没了。 直直地扑在火堆面前,自觉后脖颈一凉,魏安脸色都变了。 却听叮当一声,那环首刀荡起,削落魏安一缕头发。 “魏相公,快走,”原来是马五德单手掷出手里的的单刀,将这环首刀挡了荡开。 马五德拉起魏安,给那青面獠牙的汉子腹部一脚。 趁那人那刀去挡的当口,突然收腿,拦腰抓起魏安便跑。 “快走。” 踹翻一个冲上来拦路的,将魏安一把拦腰放在马上,也不管魏安坐好没有,一拍马屁股,那马吃痛,撒蹄子便往人群外跑去。 不出两个呼吸,就听不见后面的砍杀声了。 魏安扑在那马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 因为是夜晚,那马又是乱跑的。 魏安心里一害怕,下意识地攥着马鬃毛,不敢松手一丝丝。 这下马儿又受了痛,更加卖力地往前跑。 跑了大概一两个时辰,这马渐渐慢了下来,魏安正想好极了终于是慢了。却不想扑通一声,马直接跪倒在地上,将魏安给甩了下来。 魏安吃了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 那马儿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全身瘫软在地,四肢抽搐。 “你也要死了么?” 马:我*你** 魏安没养过马,他自然不知道这其实是脱力的表现,只消休息好了,在调养一下,这马便没事了。 他只以为这马要死了,就弃了马匹。 四下漆黑,他也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再追上来,也不敢休息,就在漆黑的林子里乱转。 走了许久。 天光渐明,魏安发现自己跑进了一片原始深林。 这地方并无道路,四下都是野草。 他也不知方位,就这么胡乱地走了一圈。 到了中午时分,太阳暴晒,魏安几乎要脱水了,也没找到人迹。 走了许多路,却见前面红彤彤地开了一片的花。 “嗯?”那花像一道帘幕一样,纵向展开,笔直地就像一条直线一样。 那东西有古怪,茎粗壮,肉质,直立,不分枝。 叶互生,最下部叶有时对生;叶片披针形,花重瓣,花梗长2-2.5厘米,密被柔毛。 要是有行家在这地方的话,必然认识这东西叫凤仙花,川贵两地多叫他指甲花。 魏安并不认识,只觉得这花非常好看,径直往前走。 穿过这花带,魏安又走了许多路。 他只是感觉这地方很诡异,除了天空的鸟儿,地上一只走兽也无,就像在琅嬛福地的谷底一样。 他也没多想,只是往前走,行走了许多时间,又见一条花带,那花带也是向前模样。 不过宽了许多,足足有一丈的样子。 魏安不安的心情越发明显,只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往花带里面走去。 又是一盏茶时间,魏安忽的感觉空气里湿漉漉的,还带着些腥臭。 有东西腐烂的味道。 捏着鼻子,魏安觉得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他便想直接原路返回了。 正想回转,却听嘶嘶嘶的几声,从茂密的草丛里传来。 一条赤练,飞快的缠绕在一颗小臂粗细的树枝上,轻轻地扬起头,吐着鲜红色的蛇信子。 魏安大骇,快步往后退去。 “嘶嘶嘶~” 又听一声吐息,这声音倒是深了不少,还带着沉闷。 魏安转头一看,却是一只齐人高的蛇,这蛇极其怪异。 通体金光闪闪,头上有肉角,形状也怪。 赤练盘起身体,扬起脑袋,做蓄力状。 而那怪蛇,却直直地展开身体,蛇形前进,绕着那树不停的转。 魏安心下想,这蛇如此的大,不知蛇胆能否精进内力? 不过也就是想想,不敢真的去取,看起来就知道这两蛇,不是好相与之辈。 “蛇大哥你们打,小弟我走了。”魏安转身就要走。 一脚下去,却听咯嘣一声,魏安定睛一看,却是一条已经干掉的赤练蛇。 倒抽一口冷气。 拨开草丛,这样的尸体遍地都是。 魏安只觉得头皮发麻,那草色之间似乎还有猩红的淡绿色的眼睛,在凝望着他。 这是个蛇园。 原来那些凤仙花是人种的,为的就是不让蛇出来。 这声响,可不简单,直接让两条正在缠斗的蛇,将目光对准了魏安。 “阿勒?”魏安身体往后退了半步。 这场景好像非常的熟悉啊。 魏安不敢立马调头就跑,走进科学告诉他,背对敌人是最差的选择。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面对敌人等于宣战。 两蛇一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么相互僵持了许久。 金光大蛇,咧开嘴,发出一声嘶吼,赤练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怕了。 魏安心神一惊,这赤练,何其的毒,怎么也怕这奇怪的金蛇。 “嘶嘶~”金蛇发出愤怒的怒吼,赤练又缩了缩脖子。 小声地呜咽了一句,却不自觉地低下了脑袋。 “嘶嘶!”见到威慑起到了作用,金蛇的嘶吼更盛。 赤练本就怯了,这下更是失了斗志,只管往后缩头。 金蛇蓦地腾射而起,那赤练咻一声便窜到了一棵树上。 魏安余悸稍平,正要转身,却听的耳后一阵风声,里面还夹杂着腥臭难闻的味道。 嘶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