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飞鹰,秦国的大秦鹰骑统帅,在战场上攻如火掠,行如陆鹰,来去如风除赵国边骑天下无出其右者,十四国联军攻秦,日行千里奇袭大后方伊宁粮仓吹枯拉朽般摧毁以防守著称的燕国辽东坚兵,威震东洲,一战奠定了秦国胜利的基础。
钟飞鹰在此隐居十数年也结了夫妻,妻子叫欧云婷还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叫钟晓云,一家三口在这城里也算小康之家。
“老王,好久不见了。”钟飞鹰眼含热泪直接与王擒虎来了个熊抱。
王擒虎看着钟飞鹰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也有些感慨。
王擒虎向钟飞鹰一一介绍了几人,儿子王飞勇,夫人刘婷婷还有半道入伙向溪以及江峰。
“末将钟飞鹰拜见少侯!”钟飞鹰也跟王擒虎一样直接单膝跪了下来。
江峰那能承受立马将他扶起道:“钟将军还有王将军以后不用如此虚礼,我的要求很简单就一个,打胜仗而已,如果打不了胜仗,行此虚礼也无用。”
钟飞鹰与王擒虎对视一眼,突然笑了出来:“少侯此话与江候以前说的一模一样,江候在山上肯定没少教导您用兵打仗之事!”
江峰有些无语,他在山上除了吃饭基本整天都不见父亲人影,很多时候家里的肉都是靠着江峰入深林去狩猎,他父亲主要就是种种菜跟村里围着烟霞山脉外围巡逻,至于教导更无从谈起,除了出山时传的武修功法与兵法秘籍,在山上时江峰都是独自一人野蛮生长的,对他最有帮助的就是秦国武明侯之子这个头衔了,但这个头衔是好是坏还不清楚。
江峰道:“还行吧,请前辈收拾一下东西,今天希望能到伏蛟将军所在。”
钟飞鹰立马回府收拾。
钟飞鹰家当可比王擒虎多,但他也是简易收拾,就带上妻子和女儿牵着马从后院出来了,偌大的院子都留给了家仆。
女儿还不解地问道:“父亲,为什么在这里好好的要离开啊。”
钟飞鹰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道:“这里终究是小地方,父亲带你去更大的地方以后建一座比这更宏伟的院子给你。”
欧云婷也只是摸着眼泪没有说话,她的家,她的兄长父亲都在此城,但比他们更重要的在她身边。
一家人来到江峰前带着小孩行了礼,几人快马出城。
初阳的阳光笼罩在众人身上,各有所思,各有所忧。
江峰只要就是想到时候怎么以最快速度攻下三川与苗疆。
向溪想的是荣华富贵。
钟飞鹰与王擒虎想的是金戈铁马率领大秦的将士威震四方。
他们的妻子与子嗣大多都有忧虑,毕竟离开了生活几十年熟悉的大城,在这世间除了自己的丈夫与儿女已然没有任何亲故。
江胡城是一座有护城河的巨城,陈伏蛟就在此地牧田为生,生活比王擒虎好了一点。
陈伏蛟也结了夫妻养育了一男一女,妻子叫方柏雅,儿子十一岁叫陈勇坚,女儿九岁叫陈雅雅,在此地安居乐业。
江峰几人在下午四时赶到,望着这座城池感慨万千,城池外围有牧田者万户,这在其他城池基本是见不到的,毕竟都怕胡人劫掠,但这里都大胆出来牧田说明此地并不怕胡人劫掠。
江峰几人骑马在围着农田逛了一圈,钟飞鹰与王擒虎一眼就看到在田间劳作的陈伏蛟,两人快速下马朝田间飞奔过去。
陈伏蛟听见两人的声音也是身形一震,都多少年不曾听见这两人的声音了,转过身一看,果然是这两匹夫,立马从田间起来,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虽然以前可能在一起工作上互有嫌弃,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经历与生活的捶打早已不那么重要,只剩下重逢的喜悦。
陈伏蛟看着钟飞鹰的头发道:“老兄弟你老了啊,这还能日行千里吗?别出去晚节不保啊!”
又看着王擒虎道:“兄弟你这脸憔悴了许多,这跟你以前的模样一比简直是头病虎啊。”
钟飞鹰笑骂道:“你也老了不少,别笑话别人,”
王擒虎笑道:“乌龟笑王八。”
三人向着江峰这里走来。
江峰看着这三位老将也是感慨,老将老矣,望向一边两个小孩道:“知道你们父亲以前都是什么人吗?”
两个小孩都摇摇头,别说两小孩,就算这两个朝夕相处的夫人可能现在都一知半解的。
“以后你们父亲肯定会打下来很大一片基业,不知道你们能守住不能。”江峰自语道。
陈伏蛟走到江峰近前正准备下跪,江峰一把就托住他的身体道:“这些虚礼不必了,这两位夫人与小孩都奔波了一路,还是先去你家休息一下,有些事我也想问问你们三人。”
陈伏蛟立马点头,就在前面领路,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城,来到陈伏蛟的茅草屋前。
陈伏蛟的茅草屋也不大,不过一家四口刚好,方柏雅正在屋子里教两个小孩认字,江峰几人见状只能先在附近找了家客栈给两位夫人与小孩子休息。
江峰带着王擒虎三人与向溪来到城外农田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
江峰首先入座道:“坐吧!”
王擒虎三人首先坐下,向溪还有点想避嫌的意思,但江峰开口道:“你也坐下吧,既然想追随我,那没有什么不可以听的。”
向溪也点头入座。
江峰对着这三位老将开口道:“各位知道我想问什么。”
几人都低下头思索了,过了一会,王擒虎率先开口道:“少侯,其实我们知道的也比较少,在我们知道明候被刺杀的时候,明候就已经安排黑冰台让我们躲避了。”
钟飞鹰接口道:“确实,我们知道的不多,但我有一些江湖中的朋友,后来在拓胡城隐居时打探了许久,过滤掉一些道听途说的,我得到一个可怕的猜想,有其他洲的势力介入了我们东洲的战争。”
陈伏蛟也道:“确实,江湖上有这个传闻,跟我打听的差不多。”
王擒虎不解地问道:“其他洲的势力是修真界的势力吗?怎么会波及到我们普通人的战争?”
“这件事或许只有秦王跟武明侯才知道了,我们毕竟是靠自己猜想。”陈伏蛟道。 “江湖知道的能有多少?这件事秦王跟父亲都不想告诉我,秦国三将都不知道的事,说明这里面肯定干系重大,说不定知道的人太多会再次造成一次大清洗。”江峰陷入了沉思。 这时凉亭陷入了寂静,向溪此刻也震惊了,这件事连他都不知道,他那时候还是在修真宗门内,说明知道这件事的都是各大宗门的究极高层,不是普通修炼者可以知道的,向溪有点后悔了,感觉这荣华富贵有点烫手了。 江峰一眼就看出了向溪所想:“你要是怕了,随时可以离去。”这件事江峰还以为秦国三将知道,结果都不知道还是自己瞎猜的,说明这件事影响深远,不是最高层的人都没有资格知道的,向溪也算是普通人这时候害怕受牵连是肯定的。 向溪叹道:“唉!都上了船了,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刻我已经走不了了。” 王擒虎三人很默契地对视一眼,确实,如果向溪敢走,他们回归本职后会马上派出手下将他灭掉,当下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向溪此刻也是头皮发麻,在这凉亭里就他一个是普通人了,虽然说王擒虎三人都是普通人比向溪这个纳气境圆满的道修来说可能弱了不少,但不要忽略了这三人是什么身份,秦国的三雄,只要曝出身份,秦王随时都会找他们回去接管千军万马,相比向溪这种没有修炼天赋被宗门扫地出门的修士来说已经是他高攀不起的国之重将。 晚间众人在城内围着篝火聚了一餐,相比之下秦国三将再叙述自己这十多年来的生涯,三位夫人聚在一起讨论着生活的杂事,几个小孩在一旁互相打闹,江峰津津有味地吃着烤肉,向溪像个外人坐在篝火旁无言望苍天。 这时一个小女孩跑到江峰身前道:“您是江少侯是不是有很多人马啊!” 江峰抬头看向眼前的小女孩,扎着小辫子,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穿着粗布衣服,手里紧张地扯着衣角跟他妹妹一样差不多大,应该是陈伏蛟的幼女叫陈雅雅的。 江峰将手里的烤肉撕下一块往小女孩嘴里送道:“不要紧张,有事跟我说。” 小女孩张口吃下那一块烤肉含糊不清道:“少侯可不可以收下一个小乞丐当手下。” 江峰听她的叙述知道了事情大概,就是在城外的一个破道观里有一个小乞丐跟她年纪差不多大,每天早上都会准时进城乞讨,不偷也不抢,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小女孩看他很可怜经常会接济他,但他们马上就要跟江峰离开了,小女孩放心不下那个小乞丐想请江峰收留他。 江峰起身叫小女孩带路,小女孩立马开心地笑了起来,先往前面走去。 这时众人见小女孩要带江峰去什么地方便想起身跟随。 江峰对着他们道:“小事,一会就回来了。” 路上江峰问陈雅雅:“小乞丐有名字吗?” 陈雅雅点头回道:“好像叫公输胜,他很可怜的,希望少侯能收留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