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撞倒,作用在大树上的气力也将同样作用到兔子头上,如此几次,便也自取灭亡了。
言庶显然不愿做那愚蠢的兔子:“小友,看来我不得不考虑你的提议了,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小友解惑与言某。”
“什么?”
“这凤衍石如此珍贵,你知道吗?”
一切都源于竟旗大会,江湖上有人就有门派,门派之间互争高下是常有的事。而这三年一次的竟旗大会其实就是众门派争取江湖地位的时机。
言庶从怀中取出一份糕点,递给小乞丐:“希望没有散掉,快吃吧。”
吃的!小乞丐犹豫片刻,腹中的饿虫子听见了‘吃’,开始在肚中打转起来。言庶见他不放松警惕,笑了起来,将东西放在小乞丐跟前继续说:“现今江湖中能排上名号的九个门派之中,为首的便是此地的柯家,也就是鹜云剑派,想必你在此地也已经见过他们的人了吧。”
小乞丐吃的有些急,听他这么说,联想到醒来之时见到的那三个少年。
“你是从哪来的,在这谨城中不可能有人认不得这身衣服。”
小乞丐缓缓点头,这么说来那三个少年便是鹜云剑派的人吧。
“竟旗大会总共举办三日,除了九大门派之外,有些新出的小门小派也想趁这个机会出出风头。但若是让他们全部比过的话,三日是远远不够的,而且小门小派为了一战成名,比武起来不留余地也容易出事,伤及无辜百姓引起朝廷派兵镇压。于是最近几年的三次竟旗大会之中,负责举办大会的路老头便撒了消息,凡是参与竟旗大会的门派不论大小,皆需拿的来信物,就是你手中的凤衍石。”
“莫非言兄也是想用凤衍石进那大会,争个高下吗。”小乞丐咽下最后一块糕点,将地上的凤衍石拿起扔给了言庶。
“多谢言兄的糕点,这石头归你了。”
言庶一手接下石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小乞丐。
“这么简单?”
“言兄救了我,我身上也无其他可以报答的,既然凤衍石之事已经说明,若是事关自家门派声望,我也不好过分要求与你。”
倒是小看了这个小乞丐,不过如他所判断,此人言行有礼又有护身真气,绝不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该有的。
这人原本是警惕于他的,只是凭一番话就决定将这凤衍石交给他,是该说他单纯呢,还是好骗呢。
“如此,谢过小友了,他日若有机会,言某有什么能做的,一定相助小友。”
小乞丐也笑了起来,抱拳道:“如此多谢言兄了。”
翌日,言庶带着小乞丐赶了半日路,终于来到了鹜云山脚下。
“小友,言某还有事在身,这鹜云剑派平常就以广交江湖朋友为豪,你身上那道真气其中必有缘由,真要存身,不如上山看看?”
小乞丐路上借溪流洗过,此刻清秀俊朗的面容和身上的衣着显得有些违和:“那你呢?”
“若小友还在此地,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相见的。”
见他不愿多讲,小乞丐只好目送他离开。
望着眼前高耸入云的鹜云山,他深吸了一口气,踏入了上山的小路。
鹜云剑派虽然以谨城作为扬名之处,本身门派却位于距离谨城西十几里处的这一片连山之上。
小乞丐又掏出那红瓶伤药,重新上过之后,歇息片刻,回过头往来时路上看,已然过了半山腰了。他有了些精神后,不远处依稀能够看到巨大的山门气派的耸立着,四个大字‘鹜云剑派’写于其上。
“为什么竟然会有一丝熟悉之感,难道我之前来过?”
不管那么多了,有了这种感觉,说明关于自己的事在这里应该能够找到一点线索罢。
又行了些许时候,终于能够清晰的看到山门,门前守门的蓝色服饰也让小乞丐更加确定那三个人果然是鹜云剑派弟子。
来到近前,正欲张口,三道剑光闪过,片刻间已经抵住他的面门。
“何人擅闯此地?”似乎是为首之人开口问道,瞧他一身脏污,眼中不屑更甚。“若是乞讨,山下自去便罢,此处乃是鹜云剑派。”
小乞丐细看之下,三人虽身着蓝色长衫,但是却并未绣有银色丝线
“在下并非为乞讨之事前来,各位可否先把剑放下。”
三人互相眼神交换之后,为首的少年试探般的继续问:“阁下若是江湖朋友,不妨报上名字,门派?”
这倒是难住他了,自昨日醒来到现在,他除了那个梦脑海里什么都没剩给他,自己的来历一时还真没办法说清楚。
“三位,我的一切都已经记不起来了,你们不信也好,但是鹜云剑派广交江湖朋友的名头在下是听过的,如今若是你家掌门看到自家弟子如此对待前来拜见的人,不知又该如何自处呢?”为今之计,只能先用冠冕堂皇的话应付,若是无法上山,自己难道还能回那破庙之中嘛。
不知是否这几句话吓住了他们,三人面面相觑,搬出掌门的威吓力一时之间竟然让少年想不出反驳的话。
“可恶,还没有哪路门派朋友如此冒犯,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善类,就算在此地杀了你,掌门想也不会怪罪我们!”说着他气急败坏的压低剑柄,一个剑花挽过便要刺向小乞丐的咽喉之处。
‘当’,那少年一个踉跄,剑身被打落在一旁,为首的少年连忙拾起剑,惊讶的看着小乞丐竟然动作这么快,他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
其余二人收剑入鞘,看着他的表情很是微妙,其中一人眼神向着他的右后方使了个眼色。少年回头一看,惊慌的连忙施礼:“溪五执!”
阿溪一席银灰色的鹤氅,玄色长发随意的束起在脑后,单脚点在蓝衫少年头顶树梢之上,此刻眼角一道妖红色的纹路叫小乞丐看了心下一惊,为何,这人给他的感觉与梦中那人身形竟有一丝相似。
“溪五执,弟子守门不力,还望溪五执不要介怀。”蓝衫少年看到阿溪,深怕刚才他看到了什么,若是回去告个小状,师傅绝对不会饶恕与他。
“你今日所言,着实丢了鹜云剑派的脸面,再有下次,程迎烨的徒弟,”阿溪双目微睁,“我来替他管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