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小南,你在哪呢?”夏江南正准备去藏书室翻阅古籍,刘鹤柔清脆的声音传来。
尽量让自己忘记昨晚与刘鹤柔的旖旎,夏江南也平复了刚刚在宋庭筠房内起伏的心情,应道,“师姐,怎么了?”
“莫乾来了,就是那个脾气古怪的长老,他听说你没事,来找你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说跟你一块执行任务的几个人伤的伤死的死,没一个清醒的,也不知道他从哪知道你在这的。”刘鹤柔说起莫乾时也是一副不待见的样子,显然是对他古怪的性格敬而远之。
“算了,你别出去了,我去把他打发了,就说师父在教导你修行之法,他再古怪也不敢跟咱们师父叫板,到时候让师父露个面就没事了。”刘鹤柔瞧见师弟的脸色不好看,以为是不愿意见莫乾,太过怕生了。
夏江南脸色沉了下来,伤的伤死的死?这莫乾安排任务时清清楚楚的说明只用清理残骸,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台机甲来袭击我们?夏江南还以为是偶然事件,只当是自己运气不好,费尽精力击毁机甲后只剩劫后余生之感。
猛然间听闻同行的众人都收到了袭击,夏江南感到异常的愤怒,正是因为莫乾轻描淡写的三两句话才让这一行人受伤惨重。谁也不知道再清理这些如死物一般的残骸时竟然会被不知名的机甲从背后偷袭,还是在自己宗门附近!
“师姐,不用麻烦师父了,师父正在闭关,我们不该打扰她,我跟莫乾长老解释清楚就是了,在昆仑山内总不能再有什么危险了吧?”夏江南哪敢让刘鹤柔去找师父,不是信不过师姐,只是师父受伤了此时连普通人都不如,这件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万一师父真的出了些什么意外,夏江南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打消了刘鹤柔想去找宋庭筠的念头,夏江南摆了摆手,止住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刘鹤柔。
径直走出清云宫,就见到莫乾面无表情地悬浮在浮屿之外,与夏江南平齐。
“你就是夏江南?速与我好好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与你同行之人只有你安然无恙?若是说不清楚,休怪老夫搜魂!”莫乾面色不变,说出来的话确实狠辣异常。
“老道你敢!你敢动小南一根头发,等我师父知晓了一定饶不了你!”刘鹤柔刚跟着夏江南走出清云宫,就听到莫乾要搜夏江南的魂,当即怒道。
刘鹤柔内心暗道,我可以欺负小南,再加个师父也能教训他,但你一个破老头凭什么敢威胁小南?还这么凶,平时我都不舍得凶他。
夏江南感动得眼眶微微发热,尽管心里对莫乾也是不喜,但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转过头来先对刘鹤柔说道,“师姐,你先回去吧,我跟莫长老解释清楚就行了,没事的。”
然后又向莫乾说道,“莫长老,晚辈将昨日之事事无巨细的告知于您,希望您也能将为何会出现那种金属之物告诉我,好让我下次再执行任务时有些防范。”
莫乾被刘鹤柔一呛,面色仿佛平湖一般,丝毫未变,也没有再对她说些什么,不知是懒得理她还是被宋庭筠的名头吓住了。
被夏江南话里藏针阴阳怪气的刺了一下也没什么反应,静静的待夏江南说完才缓缓开口道,“这样最好,我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只是你当日修为最低,反而一点伤都没有,实在是反常。”
夏江南心里早把这个老道骂的狗血淋头了,我不受伤就是反常,非要死了才是正常是吧。
还不得不装腔作势将昨日五缘坡之事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老树将小木引入他体内的这一件事,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是这天大的机缘。
莫乾边听边缓缓点头,待夏江南讲述完毕后,开口问道,“你见肖叁被击中生死不知为何还敢追入丛林?还有追入丛林后你又是如何脱逃?据我所知,天外人不是你能对抗的。”
夏江南懒得和他多说,将一切都推给了老树,“我见肖叁师兄倒地后一时怒上心头,有些不理智了,才追入了树林中,下次再遇到这类情况时我会带着他逃跑,毕竟我肯定不是那金属的对手。”
停顿了半息,夏江南继续说道,“至于晚辈为何安然无恙,晚辈也不太清楚,我追入树林之后,那金属陡然消失不见,我还在寻找的过程中,只见一颗树突然凭空消失,而且连着土地都晃动了,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那金属造物也不知所踪了。”
看来是那老家伙随手将其击毁了,这倒是对的上,难怪一丝痕迹都没有,这小子倒是运气好。莫乾心中暗暗嘀咕。 了解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内容,莫乾也不想再花时间跟夏江南啰嗦,完全忘记了给夏江南解释这些金属造物的由来。 一句道别的话也没说,一声不响来浮屿问话,问完之后一声不响直接飞走了,真是太嚣张了。 刘鹤柔也在一旁听了个七七八八,难怪昨天掌门说小南可能出事了,原来是天外人又来山附近了,还好小南运气好。 想着想着又美滋滋的笑了起来。 夏江南还没从莫乾这一声不吭转身就走的作风中回过神来,又被刘鹤柔这傻乎乎的笑搞的糊里糊涂。 到头来自己说了一大堆,口水都说干了,自己想知道的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莫乾到底是个什么谜语人啊? 夏江南又想问刘鹤柔清不清除这些金属的由来,但看到师姐傻乎乎的笑着发呆的样子,扶了扶额,轻叹一口气,不再言语,往藏书室走去,先帮师父找一找一些天材地宝的信息,再顺便看看里面那么多书有没有关于这些机甲的介绍。 “任重而道远啊”,夏江南感受到了吹面而来的微风,望着不远处的云雾,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这小小昆仑根本束缚不住他,只有那更广袤无垠的天空才是他的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