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审理
“不打了!不打了!”忽然传来于领头的叫喊声。
“怎么了?我还没尽兴呢!”小沈笑道。
沈晋也看了过去。
“沈兄弟你现在完全是吊打我,我可不敢再打了。”于领头小心抱拳道。
又看向沈晋:“先生,不然您来试试?”
沈晋双手拒绝:“不了!不了!让老弟给咱展示一波就成了!”
“怎么个展示法?”小沈问道。
他现在浑身难耐,真想打一架。
沈晋左右环视一二,看到了驿站院子里的磨盘:“把这个掂起来,给我盘他!”
“这玩意得有一千多斤吧?”于领头猜测。
小沈也不废话,一个手就将磨盘抬起来了,不过磨盘太大,拎着不舒服,只好再加个手。
只见小沈将之往上一抛,得有几米高,顺手就接下来了。
“住手!干嘛呢?!”突然有人大声呵斥道,“无法无天了还!”
小沈扭头一看是驿站掌柜,赶紧放下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掌柜的,怎么了?”从前院过来几个官爷。
“哎哟喂!官爷呀!您领来的客官把我们驿站磨盘抛上天了都!”掌柜的吆喝着。
那几个皂吏一看,小沈正一个人把磨盘放回原地。
“这是?修士?!”皂吏大惊,“磨盘得有一千多多斤吧?”
“几位大爷!赶紧吃饭!小的请客!县尊有请!”皂吏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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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晋几个也没拒绝白来的早饭,在几个皂吏的巴结下,终于把早饭给恰完了。
驿站离衙门也近,吃了早饭,就跟皂吏们进去了。 沈晋在院子里等待县尊,等得有些急了,溜到院子角落里打起了枣树的主意。 顺手摘了几个,也不洗,直接往嘴里填。 “小姐真不用我派人跟随?”突然传来县尊的声音,是从后院走出来的。 沈晋闻声看去,不由又惊又喜,今早的小姐在县尊身旁! 沈晋连忙作揖。 “沈生员你且先等着。”县尊先开口道。 “县尊先忙,小民就在此等候。”沈晋唯唯诺诺。 “小姐,咱们又见面了!”沈晋抬起头笑道。 县尊惊疑道:“哦?沈生员与魏小姐认识?” “回县尊,说来也巧,今早上在驿站无意中挡了小姐的路,没想到到了县衙又遇到了。” 魏小姐也笑道:“确有此事,张叔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小姐。”县尊也没多想。 “不用了,张叔。”魏小姐婉拒,看了一眼沈晋,“这位沈先生还等着呢,您先忙。” 县尊也不强求,转身回去:“沈生员,且在正堂门口等着。” 沈晋乖乖回到小沈身旁。 “大哥,刚才那小姐是谁啊?今天看见她几回了?”小沈一脸微笑。 \"你小子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我也不认识是谁,只知道姓魏。\" 沈晋一脸惊疑的看着小沈,这小子还会关注这种问题。 “姓沈的小子!你俩也在这!”突然身后传来一人的怒吼。 “我算是搞明白县尊老爷为什么叫我过来了!” 沈晋众人不由看了过去,原来是张勤他爹张兴武。 “住嘴!县衙重地,岂容你大喊大叫!”站在沈晋旁边的皂吏当即呵斥。 一块吃顿早饭的功夫开始帮沈晋了! “姓沈的,我儿何时惹你了?!”张兴武依旧气势冲冲。 “公理自有县尊定夺,张老爷别动怒嘛!”沈晋表现得颇为轻松。 张兴武扭头一看,台阶旁站着的不是自家家奴嘛! 顿时老头子气得要倒地。 师爷走了出来:“诸位随我来,县尊召唤。” —————— 要开堂了,不过并不像影视剧里那样,门口围着一群百姓。 直呼威武的皂吏们倒是还在。 “对于张勤绑架我大安朝的生员以及行止有损,作为张勤的父亲,你有何可说?” 县尊坐于正堂对张兴武道,此刻审理已经进行好一会了。 张兴武看了看身旁的儿子:“无稽之谈!何来绑架?家奴也配当证人?我还说这姓沈的勾结我家家奴呢!” 顿了顿又道:“至于行止有损,可有人看见?可有当事人?” 沈晋轻笑道:“有!” 而后看向县尊:“县尊,请容舍弟细细道来。” “讲。”县尊一脸严肃。 小沈抱了个拳:“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我从我们镇讲武堂回家,本以为是很平常的一天,可谁曾料到,张少爷行不轨之事。” “看见了自然不能不管,可我管了,反倒惹了一身灰。” “之前不报官,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当事人不允许我报。” “可能是不想让镇上人笑话吧,县尊可派人寻她过来,问个清楚。” “毕竟是我哥报的官,我不能当证人。” “嗯,此人现在何地?”县尊问道。 “映月镇灰水巷第二户。” “还有谁说家奴不能当证人啊?”沈晋往前走了两步。 “哪条法规定了家奴不能检举揭发主家所作错事?” 张兴武不屑道:“那仅凭家奴就能抄办了?太唐突了些吧。” “哦!张老爷不说我倒是忘了!”沈家故作糊涂。 从以内取出一个小册子:“县尊!我还要再告!” “张家偷税漏税、虚报人口!” 张兴武一听慌了:“休要栽赃陷害于我!请县尊明察!” “县尊自可查阅衙内户籍黄册,就拿昨天的几十号家奴来说,大多数是被张家养在外面的,是没有上报户籍的。” “所以张家拿着假身契糊弄家奴,家奴们并不清楚。”沈晋看了眼旁边的张氏父子。 这俩人现在脸色煞白。 沈晋继续道:“张家下欺百姓,上瞒官府,其罪当诛啊!县尊!” 县尊怒了,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罪状,顿时感觉自己很无能啊! “张兴武!张勤!你们可还有话说?!” 张勤是一字不发,他怕说错了话,说了又能说什么呢! 这些罪状都是真的! 张兴武已经没了来时的霸道:“县尊!冤枉啊!” “既无辩解那就没什么好审的了!”县尊敲了一板子在案几上。 “张家涉嫌偷税漏税、欺瞒官府、行止有损!暂时羁押县衙,听候发落!” “沈晋举报有功,我自会上报,其余事项,案子结了之后再做安排。” “县尊英明!”一伙人连连道。 “查证自有衙门,诸位可自行退去,结果到时会公之于众。” “退堂!” 一阵威武声自两边袭来。 张氏父子被皂吏带走。 这里自然没沈晋什么事了,他只需将证据交给官府即可。 众人一齐出了县衙,沈晋道:“于兄准备去哪?” “等待结果,我毕竟没恢复自由身。” 张家把这些有点武艺的都上报给县衙了,所以于领头还走不了。 “哎!张家如此行事也是自作孽,我等也是助他早日解脱。”沈晋一本正经道。 “什么早日解脱!祸害百姓还有礼了!”小沈十分愤懑。 于领头则是轻声道:“幸得县尊没有同他们勾结,听说澜州以外的地方可不好过。” “对了,听说张家还有个在外做官的?”沈晋问道。 “对,张勤他二叔在隔壁县做主簿。”于领头回答。 “那就还好,一个九品主簿官成不了大事。”沈晋心道。 “我等这就准备去澜州了,有缘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