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晚那么大的火，你都没事，房子塌了，你都不死，可真是神了。”方羽跟在方立身旁调侃道，方羽现在在谈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十分兴奋。两人如今正行走在大街上，黄唯水母女正与方富国商讨些事情，家中忙于一边调查起火原由，一边新盖方立的屋子，方羽方立两人闲来无事便出来看看。
方立闻言反手就是一板栗，“说什么呢，你就不会盼着我点好，难不成还真希望我死在里面？”方立气愤地说道。
“啊，不是，我错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有我这么可爱的妹妹关心你，你还不知好歹，就会欺负我，呜呜呜。”方羽假装哭起来。
方立很是无奈，对于他这个妹妹来说，谁摊上都是头大，不用具体说什么她的缺点，就看我方立好了，那大部分都是跟她学的。
哎，人生啊。
“行了，别装给别人看了，现在就咱两人，其他外人也懒得管你，哭两声就行了哈。”
方羽听完更加大声了：“好哇，哭都不行了是吧，还让不让人活了，没天理了。”
方立摇摇头，脚步加快了许多。
还一副我不认识她的表情，更显滑稽。
方羽一看他要走远了，连忙停止哭泣大声喊道：“哥，哥，别走那么快哇，慢点，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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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会，方羽与方立两人被吸引人群来到一处捏糖人的瘸腿老人和小贩身边，老人面前竖着一个稻草靶，上面插着一些糖人，想什么猴子金鱼之类的，小贩从铜勺里取出一点儿糖稀，放在沾满滑石粉的手上揉搓，防止粘连，趁热将糖搓成卵形，团成一个空膛的长球状，空膛的一端抻细，就形成了一根空心的小管子，如吸管，马上就用嘴对着管子的一头朝里吹气，双手立即在糖泡的另一头随手就拉捏出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来，灯笼、胖娃、鸡猪羊狗，无所不能。
“哥，你看看稻草靶上那个，我想要那个。”方羽指着那个兔子形状的糖人说道，小兔子栩栩如生，仿佛活着一般。
方立指着那个兔子形状的糖人对小贩说道：“我要那个兔子，这个要多少钱？”
小贩一边捏着手中的糖人一边抬头看向眼前的高大男子，随即说道：“两文钱。”
于是方立从口袋中掏出两个铜板伸手递给对方，小贩腾出一只手拿到了钱币，然后将稻草靶上的兔子糖人取下交给了方羽。
方羽看着手中的糖人，一时间舍不得吃，而是将它作为一件艺术品看待，小心翼翼地。
坐在那边的瘸腿老人此时突然站起身来，径直地向方立面前走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那剑散发着绿色剑气，转瞬之间，剑尖挑空，一道剑气从天而来，人间仿若平静湖面，剑气至，所斩之处吐出巨大碧色光柱。
一袭布衣身影，抬手一掌，竟是硬生生挡下了那道气势如虹的光柱。
那幅绚烂画面，如海上生明月。
嘴角流出鲜血。
老人嗤笑道：“金身大成，身体是壮实的很啊，不错不错，如此年纪就可达武道三境，真是后生可畏啊。”
“不过，你真的行么？”
与此同时，小贩放下手中糖人，跃上高空，看似随意一拳砸向方立面门。
方立未退，只因无心再防，另一只手护住方羽，口中默念真言，金身大显，金光刺眼，生生硬抗一拳。
这一拳偏偏打歪，一拳砸在胸口上。
胸口顿时出血，好在锻体尚佳，要是一般修士，只会倒地不起，当场殒命。
方立只是受到点外伤，这倒是让小贩很是吃惊。
看来没跟季长生那老家伙百练。
没给方立喘息机会，小贩又是一拳，刚猛拳罡，汹涌外泄，肉眼可见，方立被死死压制，无法还击，但还是硬撑住了。
萦绕老人剑上的绚烂绿光，同时轰然崩碎，化成千万星光点点，纷纷散入方立附近，使得原本就受伤的方立雪上加霜，湖心散月，像是研磨出一层墨汁的砚台，洒入一撮金色碎末，呲呲作响，发出灼烧声响。
老者未再动，小贩再次一击重拳飞向方立，破空出拳，好似五象拳，流光溢彩，隐约传出松涛，泉水流淌山涧的声响。 再也支撑不住了，飞躺倒地，浑身浴血，犹如死人。 见状，老者收剑，小贩收拳。 看向方立，生机未灭，很好，没死就行。 只留下一句。 五月初五，来青剑宗还剑。 逾期。 死。 说罢，二人御剑离去，至天边不得见。 ———————————— 方立突然惊醒，站在原地动弹不动，四肢发软，胸口和身上的伤虽未出现却隐隐作痛，而面前的瘸腿老人和小贩早已换成一年轻女子和丫鬟，方羽此时与之交谈甚欢，很是开心。 冷汗落地，刚才的场景历历在目，仿若真实发生一般，亦真亦假，心中难辨。 记忆可能有所偏差，但刚才的五月初五，青山宗还剑的法言印在方立魂魄上，如若未达成，必定是死路一条。 “刚才那个老者说让我还剑，大概指的就是我那把黑色大剑，还说了青山宗。”方立自言自语道，随后想到了些什么。 “哎，至于么，大不了，剑我不要了，就那把黑不溜秋的废铁，要不是季老头求着我让我收着，给你们送回去，我才不要。” “为了让我还剑，你们青山的人还特地跑出来一趟，不是吧，刚才你们拿走了不就行了，就真的这么注重仪式感。” “我呸，我还就不去了，看你怎么出招。”方立生气说道。 刚看着方立还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刚打算问问其情况，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方羽人傻了，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骂人了，没人招惹你，犯病了？ “神经病，杨青还在这呢，你就骂我，你是不是修仙修飘了，找揍吧。”方羽也回一句，同时拉着年轻女子一起举拳抗议。 方立这时也很纳闷，心想：我又没骂你，我说的是青山那帮糟老头子，坏得很，就会欺负我这没了师父的人。 在看到方羽那嘟囔起来的小脸蛋，旁边还有她朋友，方立心想：算了，我还是道歉吧。 向方羽道歉后，几人又逛了逛，便回到了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