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若涵惧怕的慢慢向上瞄,快要看清人脸时又怕的低下了头只感觉熟悉。
这男子正是古青龙,他抬起的左手已经到了古若涵头顶,但在一会儿后还是放下转身就走了。
“家主大人!”“走!”
他身后的一个跟班似的人物嚷了一声但只能无奈的跟着走古若涵也在不久后就回了她的房间。
门口古若涵的母亲眼看着无碍便回到了床上一改神色年轻了不少不过二十四五也威风了不少。“出来吧,我那爹又有什么事?竟然连你都来送消息?”
“圣女大人,回教吧教主大人说他就您一个闺女,再不回去他就……”一个帅气的男子陡然出现在屋中的一个椅子上,戴着银与红相间的面具,遮着他的下半张脸在嘴部写着一个“壹”字,额头上是蓝色的莲花瓣纹,不过听起来这男子比这位“圣女”低不少。
“他就怎么?接着说啊?算了知道了。”她微微翻了个白眼小叹口气。
她在不远处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估摸着有天纱二境,她无奈的转过身子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宝贝闺女,爹爹我想死你了!”门口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只是轻轻敲了一下门,便听见“当”的一声,那破门的上半就已经有了很深的裂缝,被他中指二关节敲得地方也透了个洞。
“小笙啊,那啥……老六!”他尴尬的望着古若涵的母亲,挠了挠头,随即转头,“老六”两字极为大声。
“在在在在在,在!教主!大大大大,人!”一位银发长耳的非人男子迅速出现,双手呈着礼,单膝跪在地上。
说话不是一般结巴几乎每个字都要重复很多遍,只有“大人”两字例外,带着一块和屋内男子差不多的面具不过遮的是左脸,“陆”字就写在脸颊处,额头上的绿色莲花瓣纹刚好显露,自然,屋子里坐的就是老一。
“以后你就不用行礼了,按你们精灵族的来就行,还有,多练会儿说话,你的械期不低了,呃……”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这句话——“修好这扇门……”
“不不不,不是吧!才让我修好一座分舵!”眼看这位“老六”不愿意,他就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回教里,我给你一颗关期的立盛丹。”
只是话毕,“老六”额头上的绿色莲花瓣纹微微亮起光,右手食指指向那扇门,肉眼可见的速度,无数丝的枝叶相互向上盘旋,最后到最上方时只见他的食指收回,最上方的几丝化作斧刃,将突出的地方切的平整,与原来的门并无两异。
“等等,什么分舵?”她惊起,看向老一。
“教主说,反正你这几年也不准备回去,就带着我和老四、老六一块在峡澜城建了一个分舵。”
“什么?!你让他们滚,你也滚!”她指着老一怒言。
峡澜城边缘的一片地上,当地的居民满面惊奇地看着原本空闲的地上突然立了一个只比桦家大殿逊色一点的建物,还看见一白发老者弓着背,拿着一张很大的纸,对着站在地上的一个银发男子指指点点。
那些居民也闲,从家中拿出几个板凳,几个老头、老太拼起来拿了几包瓜子,坐在一旁磕着,对他们也算新奇,只见那银发男子手一抬,就听见“轰隆隆”的响声,一个楼顶就缓缓出现在他们眼前,不过他们也从板凳上摔下,瓜子撒了一地。
“哎呦!我嘞个膝盖哦。”一位老太扶着左腿,坐在地上紧闭着眼睛大声喊着。“唉?好像没事哈?”只见神情一转,脸上显着轻松。“唉?我三年的脊椎病也好了!”另一个老头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极具兴致的扭了扭身子。他们一听就是峡澜城本地的人。
“没事吧?我们是新搬来的,在建房子,抱歉哈。”焚体教教主也就是古若涵的舅爷衣着像一个商人,倒也让他们多少信了他的话。
那几个本地老头老太只顾着自己“新生”的身体,乐呵呵的说着“没事。”
“呃,我们家就在这儿一排。”说着一个笑脸盈盈的老头挺着腰板向着他指着。“秦哥,过两天请你喝酒!”另一个人跟着说。
“诶?你们怎么知道我姓秦的?”他挠着头,不解的看着还在笑的几个老头。
其中又有一个缓缓走出人群,直到他身前,抬起头,伸出双手,不一会儿也憋不住“扑哧”一下笑出,“诺,帽子上写了,带歪了!”
他脸上也不免带上一丝笑容。“走啦,要帮忙尽管找我们!”他们摆了摆手,向着刚才指的一排屋子走去。
古若涵舅爷转过身慢步走回,手中拿着刚脱下来的帽子,满面笑容的看着上绣的“秦政”两字。
“老六啊,这儿的人还挺热情的,楼建好后去我的‘纳袋’里拿半坛子陈桃酿!我跟邻居们一起喝几杯。”
至酉时,一座与焚体教分舵相连的楼阁类的建筑已经建好,老六,也就是那位银发男子,瘫坐在入阁三级台阶的第二级上,身旁坐着秦政。
台阶上就放着清香四溢的陈桃酿,两人手中各端着一小碟,旁边的另一片空地上,老四和老一一个挖坑种树,一个浇水。
自然,那老四也带着一块面具,从右脸颊上方开始到额头顶端,眼睛处写着“肆”字,额头的黄色莲花瓣纹为了露出还特地把面具修了一个弯。
秦政和老六先后将那小碟送到嘴边,白瓷边抵着红唇,但只是慢品,并没有痛饮,老六倒是很满足,秦政却有了一丝不快。
“魔界名酒榜第五!不愧是!不够喝啊!”
还有,虽说是半坛,但是那坛子也只有两尺长,三尺高罢了,况且那所谓的名酒榜前四要么造法失传,要么就是只存在于历史的天方夜谭。虽说有“酒界五霸”之称,但只有陈桃酿是实打实的,其原料珍贵,工序复杂,每年不过出坛千百,桦家也不过抢十数坛,秦政硬是怕后悔,原本还有半坛,等真正去找那几个邻居时已经剩的不到三成,当然意犹未尽,把坛盖小小推开一个口,闻了好久才启程。
八月十八日,卯时。
秦政满脸疲惫,不愿的从一间不大不小的木桌上爬起。
桌上的几个盘子里还残留着小菜和几颗小的蜂罗米,小桌上一共趴了五个人,但只有三只瓷碟,其余两只掉在地上成了碎片,地上还有酒水残留的痕迹。
他从他的纳袋中取出一只破破的布袋,左手食指轻点胸腔中心,“呕~”的一下吐出一颗乌黑的小球,有眼球大小,随手扔入布袋里,里面已经有近百个大大小小的球。
醉意已然消失,他乐呵呵大的看着横七竖八的“哥们”,无声无息的走出。
“四哥四哥,你说教主他他他该不会把那些人全全杀了吧?”
“老六你来的时间短,有些教内的事你不知道,有一个倒是可以告诉你,教主在外杀人如麻的样子其实是装出来的,真正可怕的另有其人,教主亲口说过他也不过是个掩护。还有,你随身带些纸笔吧。”
老六略显些失落,额头上的绿纹亮起,身旁就突然生出一颗奇形怪状的树,两尺高,几乎只有几寸粗,光秃秃的,没有一点树枝,树顶也很秃。
他食指和中指两指并齐,左右端详着,刚浇完水回来的老一和老四看着十分不解。
悠闲地抬起手对着身旁的小树就是左划右划,树上突然多了几条笔直的痕迹,“哐当”几声,木头顺着划痕掉落,只有一个长方形的木板竖直立在地上,随着说话一个个字在木板上浮现。
四日后,桦缺白在桦清尘的“帮助下已经交二十几个“朋友”,然而能让他真心相对的只有两个,古若涵和另一位喜爱枪术的女生——卢棠。
受他影响最大的,还是被他采血的那个小家伙了。
桦清尘信守了承诺没有让桦缺白去学堂,但也没带他一起修炼,他眼看时机不错,就走向了城主府。
就前世记忆,这个时期的城主府只有谭松一人,并无子嗣,但刚到转角口,就看到刚从城主府中出来的谭梧桐——这个名字是他亲口告诉桦缺白的,其含义是不言而喻的,谭梧桐正戴着白头巾,眼眶湿润的向着杀父仇人道谢!
倘若桦缺白还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小孩或许还会心生怜悯。
多么讽刺!
谭梧桐刚离开,桦缺白就带着他的傀儡进入城主府,几乎每个侍卫都会去安慰他:“别伤心,叔叔们会帮你找到凶手的。”之类的话。
当然,这是假话也是笑话,这些非公的侍卫,顶了天也就搜查几天,查不到就上报说实力不济,不仅不会扣纳元还会有危险补贴,以他们的尿性,桦缺白是不会有一点危险的。
桦缺白找到了谭松的尸体,在城主府后的小庭院中。“看来谭城主确实不得民意啊。”桦缺白笑道,带着讽意。
“这手法也太差了吧,这不胡闹嘛。”他敲了敲地面,不过片刻便起身,从腰间的纳袋中拿出两个铁锹,就那么简单的挖着。
好在埋得不深,一炷香时间,就看见一块雕着花纹的木板,当时就傻了眼。
果不其然,等整个木板露出全貌,搬开棺盖,是谭松的尸体。
“好吧,这哥们应该是刚入门。”他无语的闭上了眼。
“胡闹!”他还是忍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