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清水剑宗
见李正坚持要去,王捕头便不再劝说,随后娓娓道来:“上个月我在给县太爷当差时,了解到两个月后正是清水剑宗三年一度的招生仪式。”
“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达官贵人,都会想方设法地送自家子弟进去修炼。只要这些人能够进入这等修仙门派,那么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就有了免死金牌,就连当今皇帝也不会轻易对这些势力下手。”
“这些年进入清水剑宗的皇族子弟也有不少,听说就连咱们的二皇子今年也会去加入这清水剑宗。若是能与这些人交好,那日后便可飞黄腾达,平步青云。”
李正一听也来了兴致,连门询问道:“这清水剑宗可是有什么来历,就连皇子也要参加。”
“害,这些宗门行事低调,从不显山露水,也从不参与这俗世间的争斗,况且宗门已经存在了成千上万年,就连我也不太清楚这具体的来历。”
“只知道这清水剑宗位于咱们大夏帝国和大齐帝国西南边上的交界处,沿着西城门那条官道一路走下去便可直达清水剑宗。”
王捕头嘿嘿一笑:“这些修仙门派个个底蕴深厚,在清水剑宗面前,咱们这大夏王朝顶多算二流势力,不值一提。”
虽然王捕头对清水剑宗的了解甚少,但对目前的李正来说却也是足够了,剩下的信息在路上慢慢了解也不迟。
李正一看时候也不早了,赶忙收拾东西,要是回去晚了,又得淹没在母亲的唠叨当中。刚准备与王捕头辞别,不远处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此人正是李正的玩伴张虎,俩人住在一个村子里,打小关系就比较好。
“李哥,大事不···不·好了。”张虎嘴里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显然是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
“虎子,有事快说,别一惊一乍的。”
张虎看着李正,眼中写满了悲伤:“你爹娘被一伙土匪打死了!”
“什么?是谁干的!”李正一把抓住张虎的肩膀,双目通红,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
“是隔壁彭湾的那群土匪。他们的老大彭有才今日带着他那伙小弟来咱们山上打猎。”
“他们在去山上之前就有村民提醒过他们这山上处处有捕获野兽的陷阱,可他们还是执意要去。山上的陷阱旁处处都有提示。”
“可那彭有才当真是个人才,居然还是踩进了李叔布置的陷阱。可惜了,那彭有才还是有些本事,这陷阱竟未伤他分毫。”
“那彭有才觉得在小弟面前丢了面子,决定拿布置陷阱的人出气。扬言若是不把那人揪出来,便会屠杀整个村子。”
“李叔李婶不愿拖累其他人,于是主动站出来,结果······”说道这里,张虎已经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李正已经怒不可遏:“真是可笑,我父母之命竟然不如他的一个面子,这世道当真这般无情。我李正对天发誓,不杀了这群土匪,誓不为人!”
听到这话,王捕头赶忙劝阻:“李老弟,你冷静点。这群土匪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衙门曾多次派人剿匪,但每一回都是损失惨重。久而久之,就连衙门都不再管,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这群土匪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凶残无比,尤其是他们的老大,彭有才。听说此人曾拜入某个修仙门派门下,因为亵渎女弟子被逐出师门。不知是何缘故,并为废除此人的修为。”
“所以现在还是不要招惹此人为好,等你日后学成归来,再来收拾他不迟。”
张虎也随声劝道:“李哥,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正听后便摇了摇头:“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死,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对于李正来说,家人和朋友便是他的逆鳞,触碰者,杀无赦。
这个世界总是在你毫无准备时向你出个难题,李正有种预感若是此仇现在不报,日后就没机会了。
修仙一途,凶险无比,每年都有大量的修士因为各种原因死去,李正也不敢保证自己不出意外。况且修仙者动辄闭关个几十上百年的情况也并不少见,莫非真要那恶人老死不成。
王捕头自知劝不动,也便就此作罢:“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说,我虽然没有勇气陪你去剿灭那群土匪,但力所能及之事我也不会推辞。”
“是啊,李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就尽管说。”
李正在纸上写了一些东西,随后交给二人:“你们尽快帮我准备这些东西。”
交代完成后,李正便把二人带到喧闹的集市,随后高声说道:
“好你个王捕头,你他丫的就是个老杂毛,老子不就是不想收你儿子当徒弟吗?你竟然还敢在县太爷面前举报我的工作态度。我呸,小人!”
“还有你,张虎,老子把你当兄弟,你却在谋取我的钱财,老子要和你势不两立!”
说罢,李正便拂袖而去,引得周围得吃瓜群众一阵胡思乱想。有人甚至开始猜测起这些父辈上的恩怨。
就连张虎也被李正的这番说辞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一旁的王捕头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王捕头长叹一声:“李正这小子这是怕日后连累我们,赶忙划清界线啊!看来这小子也没多大把握,此次行动必然是凶多吉少。”
“这小子为人处事不像是个年轻人,做事沉稳果断,有勇有谋,去哪里都不会吃亏。更难能可贵的是为人仗义,是个真性情的爷们!唉,只是可惜了,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王捕头看着李正的背影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若是换作自己来面对这种情况,可能会选择隐忍多年,直到有充足的把握再去报仇。若是实力一直达不到,那便将这件事彻底留在心中。 当然,这么做不是因为心思缜密,而是因为害怕。他自问没有李正这种舍生忘死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