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空仙人
回到府里,叶宛芸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却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江临去干了些什么,但她知道,江临危在旦夕,自己却不知道他在何方。
叶宛芸头昏脑涨的,心想如果他真的是算命先生所说的那位“真命天子”,肯定不会死,因为他们两个至少还会有一段美好或凄惨的姻缘。
不可能才见了一面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还算什么算命先生口中所说的“真命天子”?
如果只见了一面就永远不再见,那这和路人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叶宛芸心中也就平静了些,但她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怎样才能找到江临呢?他会在何方呢?
她摇晃着手里的簪子,但簪子已经毫无反应。
卷帘山,无笙洞中,有一位隐士高人,已经在此修行了上千年。
高人名为芈空,曾经是上古神尊手下的一名小仙兵,因为曾经那场妖神大战,双方溃败,死伤无数生灵,芈空则被砍掉一只手臂,被妖魔追至无笙洞,躲了起来。
自那时起,就在洞中开始了漫长的修行之路。
然而目前他的修为,已经是造诣颇深,可腾云驾雾,可呼风唤雨,可上天入地。
神剑墨渊感应到了芈空的召唤,因此它将把江临送至无笙洞。
飞越十万里,穿过九州五岳,直至凌空幻境,墨渊则带着江临飞行了十三天才到此。
而江临元气正在渐渐涣散,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墨渊则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无笙洞。
所幸历时十三天,终于到了,并且将临尚有一丝气息残留。
不知过了多久,江临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玉床上。
他正要扶着床边坐起,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起来!”
不远处,走来一个手持浮尘的白发老人,身高五尺,只有一只手臂。虽是个修仙之人,却并非鹤发童颜,而是满脸黝黑,脸上布满褶子,完全不像个修仙之人。
“老人家,你是?”江临问道。
“我是这的修行之人,你可以叫我芈空,也可以叫我卷帘仙人。”
“不知在下为何睡在此处?”江临问道。
“你身旁这把神剑将你带到此处,既然来了,想必我们之间有缘分。”芈空指着江临身旁的墨渊说道。
江临觉得有些疑惑,却不知道疑惑在哪里,总之就是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
“你要在此睡上七天七夜,这七天七夜不能下床,也不能随意乱动,过了七天七夜,你自然会痊愈。”
江临只疑惑的躺着。这时,他又突然想起火灵草的事,于是搜了搜身上,从袖子里拿了出来,见到火灵草犹如见到心爱之人一般,喜笑颜开。
还有四株没有寻到,江临此刻迫不及待想离开这,刻不容缓地往第二个灵草所在地而去,可偏偏身受重伤,要在此等上七天七夜,哎,这七天七夜又不能走动,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江临隐隐记得,昏迷的时候,似乎梦到叶府的那位姑娘被一位什么人追求,似乎是一位身份地位很高的人,但也只是梦,不敢妄自揣测。
江临把这些思绪放在一边,拿着地图看看下一个地方该去哪里。
从灵湖山庄与五行草的距离来看,火灵草离灵湖山庄最近,那么下一个地方就是...江云城!
江云城与锦州距离八百里路,位于东南方,水灵草隐藏于江云城仙云湖。
江临心中打好算盘,时辰一到,即刻动身。
正琢磨着,远处走来一个人,正是芈空仙人。
“江临小友,身体可好转了些许啊?”
“承蒙仙人照顾,身体好了许多。”
江临正要习惯性起来作辑,却被芈空制止:“哎呀,我都说几遍了,你没有痊愈之前,不要随便起来,你只有躺着才可以恢复元气呀。”
江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江临突然想起:“仙人可知幻界松动?”
“我何曾不知呀,那幻界乃上古神尊布下,如今幻界法力已逐渐流失,封印松动,妖族就趁次机会想要冲破。”
“看来不止天下大乱,就连三界都要大乱啊。”江临忧愁说法。
“区区妖族,不足为惧。”芈空说道。
“哦?仙人何出此言?”江临好奇。
“当年神尊早已将妖族尽杀大半,就算他们冲破幻界,我们仙界还有千千万万仙人子弟出去对抗,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妖族出来的也是当年被仙尊打败的残兵败将,而仙家却逐日强大,你想想,何足为惧呀?”芈空说道。
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理,但江临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总之他觉得妖族冲破幻界就是好个不好的兆头,轻则霍乱天下,重则危害仙人二界。
总算躺够了七天七夜,江临此刻觉得神清气爽,于是起来试着运功将体内浊气逼出。
须臾后,江临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起身跳了两跳,觉着没了问题,于是背起墨渊往洞外走去。
出了洞口,见芈空正坐在一块石板上打坐,于是上前问候:“仙人。”
芈空半睁眼,说道:“江小友此去还需小心些,否则像上次那样大意的话,免不了会受更多的苦。”
江临拱手作辑道:“仙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若有何我江临帮得上的地方,仙人尽管开口,在所不辞。”
芈空笑道:“大可不必,我可不想欠谁人情,也不想谁欠我人情,人情这个东西,最好与我不沾边。”
江临不明所以,但也不好意思过问,于是向芈空抱拳告别,御上墨渊飞入云端。
江临忽然想起,他明明没告诉芈空他的名字啊,芈空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但眼下这些不重要了,还是寻找水灵草重要。
叶府。
这天,景王来叶府做客,与叶知府大摆宴席,请了四方宾客,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叶志嵩有景王这样响当当的人物,与他关系这么亲近,倒也觉得有了几分面子,心中大喜。
一群人正在府里喝着酒闲聊。
这时,景王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叶知府,你女儿芳龄几许了?”
叶志嵩回答道:“禀王爷,小女正处于桃李年华。”
叶宛芸二十二岁,景王二十八岁,相差六岁。
景王说道:“叶知府,本王对您女儿甚是中意,想娶做王妃,您看如何?”
叶志嵩对这措不及防的话有些诧异,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叶志嵩心中窃窃自喜,倘若攀上了景王这么个女婿,自己的地位可是提了一大截。况且景王这样温文尔雅、丰神俊朗的秀郎,世间少有,把女儿许附给他,倒也放心,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竟然轮到他叶志嵩,真是上天眷顾啊。
叶志嵩说道:“王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小女如何能配的上呢?”
叶志嵩欲擒故纵的这番话,景王早已看穿,于是附和道:“叶知府您就别谦虚了,倘若您觉得行,咱们就择日不如撞日,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