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道观
“王恒,你个臭小子,你看什么看,是不是在笑我,你找抽是不?”
那王恒苦笑道:“老大别啊,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随便解读啊。”
陆铭鼻子喷出气柱道:“你居然还敢顶嘴,肯定是在笑话我没跑了,回去给老子跑20圈操场!”
那个王恒苦着脸想说话,但又不敢说,生怕又被挑毛病。
那老者笑着看着这一切道:“阿铭啊,那个少年那边情况咋样了?”
那老者不提还好,一提陆铭就更来气,狠狠的削了王恒那寸头气愤道:“安叔,你就别提那个叼毛了,一提老子就生气。”
“一直跟老子拉拉扯扯,啥也套不出来。”
“娜娜你现在给我将那小子的资料找出来,老子倒要看看他奶奶的有几句真话。”
那王恒刚刚被削了一顿,一听罪魁祸首居然是那小子,立马凑过去谄媚地道:“老大,我一看那个扑街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直接动手抓回去吧。”
陆铭听完后,又是一个大逼兜削了过去道:“你奶奶的,报复就报复,居然还敢拿老子当枪使,回去给我跑40圈操场。”
王恒惨叫一声,他这回终于是老实了。
安叔对着陆铭说道:“那孩子如何,我是指品行。”
陆铭双手环胸哼哼唧唧的道:“人倒是还好,我在房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故意将他的兄弟支走,不想连累他,这一点还是可以表扬的。”
“然后据我观察,他从流星中获得的宝物应该是偏向于功法类的,不排除灵魂法宝。”
“至于智力方面的话,这小子绝对是个高智商,还没见到我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的七七八八。”
这时娜娜插了进来冷淡地说道:“没错,头这一点倒是没分析错,他名叫梁靖,今年刚参加完高考,跟他那个兄弟郭义一起考进了临海天府大学,你们要不要猜猜他是多少分被录取的?”
陆铭摸着下巴沉思道:“既然他考进了临海天府大学,那分数肯定高于650,我猜个折中吧,700?”
张娜娜摇了摇头晃了晃手机道:“我们这位梁先生可是了不得啊,考了全科满分,也就是750分。”
当她说完之后陆铭狠狠的一拍桌子道:“我叼你老谋”!
“你奶奶的果然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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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个大叔走后,梁靖才彻底放松下来,毕竟对面那是个修仙者,即便他确定那个大叔对自己没有恶意,但一个普通人跟修仙者待在一起,压力难免有点大。
他轻握双手回想起一开始面对修仙者的无奈以及不甘,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要变强,那么要想踏入修仙世界,他首先就是得要弄一部功法出来。
但一般的功法他瞧不上,先不说他自己的特殊天赋,其次他现在拥有传说中九大天书之一体书,那么有这么好的资源他为什么要将目光放在平庸的功法上呢?
想到此处他觉得与其寻找别人的功法来练不如自己以体书为基础,再结合自己的天赋,自创一部功法出来呢?
最起码自创的功法适合自己。
就在梁靖规划着往后的一切计划行程的时候,郭义已经买完云吞面回来了。
他兴高采烈地推开房门道:“阿靖,这次是你走运了,这是今天最后一份云吞面了,刚好到我就卖完了,你快点趁热吃。”
话音刚落,郭义就已经来到梁靖身边了。
梁靖看着郭义突然严肃道:“郭义先等等,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郭义还是第一次见梁靖这么严肃地对自己说话,他放下手中的凳子道:“阿靖,什么事,今天的你也太古怪了。”
梁靖盯着郭义呼出一口气,便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但郭义古怪的看着他笑道:“阿靖,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了啊。”
梁靖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是现在可以说是千载难得的机遇,如果他所猜没错的话,几年前是灵气第一次复苏,应该是初步觉醒,但三天前的那场流星雨绝对是完全复苏的征兆。
因为九大天书之一的体书出世了。
他们已经在几年前错失成就修仙者的机会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错失先机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对郭义说道:“你相信我吗?”
郭义呆愣的看着他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有时候兄弟之间不用解释什么,只需要一个眼神足以。
良久,梁靖的一声笑声打破了,严肃的氛围,他躺下左手扶着额头轻声道:“郭义,你知道吗。”
“原本我是不愿跟你提及的,是因为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毕竟所谓的修仙界一定危机四伏,你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我的想法吗?”
还不等郭义回答,梁靖便自言自语道:“那场流星雨.......那场流星雨跟几年前那场太像了啊,我那天就好像见到老院长一样。”
他被遮挡住的眼神阴郁。
是的,“人”的生命过于短暂了,哪怕世间有无数的人生哲理,说什么人生虽短但也要燃烧自己之类的话。
只是从那天过后他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普通人燃烧自己真的有用吗?时代已经不同了,在很久以前战乱时期这种“燃烧”或许就是军队反败为胜的法宝,事后他们的将军会为他们立下英雄冢,让他们的后人衣食无忧。
但现在的人“燃烧”自己真的有人在意吗,老院长离开的时候,脸上是说不出的自豪,可是梁靖当时看着那张和蔼的面容,解读着那自豪的神情,却是能感觉的浓浓的不甘。
这算是什么?在世界的犄角旮旯燃烧自己?这是什么憋屈的死法?
他不要这样活着,他要变强!!!
不知道是三天前他险些走火入魔的原因还是这几天经历超乎认知的缘故。
他现在的看待世界的角度以及观念都变得极为偏激,这一点连梁靖自己都没发现更别说是郭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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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常年人迹罕见的山间楼梯上的灰尘被雨水带走,大理石独有的纹路显现出来。
有两道身影正在缓缓地往上爬升。
正是梁靖和郭义。
昨天梁靖思考了许久最终决定去道观查看典籍,这座道观已经建立几百年了,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又一直不肯搬到城里,所以香火日益稀少,但作为有了几百年历史的道观来说,香火不是用来评判他的的标准。
他们能得知这里有个道观还是小时候老院长带他们来过,至于老院长与这道观是什么关系他们了解的并不多。
只知道老院长年轻的时候做过道士。
很快他们便站在一道已有百年历史的大门面前,虽然这道大门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梁靖还是一眼看出这是一道红木门,可见这座道观曾经也是有过辉煌的历史的。
梁靖走上去前去,敲动门把。
哐哐哐。
一道道敲门之声,在这寂静的山上蔓延开来。
大约10分钟左右,红木大门打开了,一个年纪30好几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对着梁靖他们询问道:“你们是来拜道祖的吗,现在都已经中午1点了,我们的观主已经睡了,你们最好晚点再来,我们观主的起床气可是很大的。”
梁靖与那个中年人行了一礼后道:“这位道长,这个时间段来叨扰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们与老观主认识,今日前来是有些请求要麻烦老观主的。”
那中年人狐疑的望着他们。
梁靖知道是他们的年纪太小了,不像是能认识老观主的人。
所以他将自己两个人的底细告知于他。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
在这期间梁靖观察着周边的环境,说实话,山上的环境真的不差,有一种出世的特殊之感,在这节奏飞速的社会中,这里可以给人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过了一会那个中年道长终于回来了,他对着梁靖和郭义两个人道:“跟我来吧,我们观主想见见你们两个。”
他们两个跟在他身后,踏入道观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幕就是驻立在路中央的巨大四足方鼎,靠近院墙的两边则是两片池塘。
周围的布置韵味十足,梁靖也不是没有去过那些佛家的寺庙,但这道观给人的感觉与寺庙完全不一样。
梁靖突然想起一个词
“道韵”!
那个中年道人将他们领到一处四合院里,院墙的上面趴着几只狸奴猫儿,院落的青石板上几只老黄狗席地而睡,它们丝毫没有被梁靖他们的到来影响自己,院中还有许多的植物,而不远处一个老人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梁靖跟郭义对望一眼,纷纷朝着老观主行了一礼。
那个老观主起身对着他们摆摆手道:“你们不用这么客套了,自从几年前参加完那家伙的葬礼后也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你们了,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看望我啊?”
梁靖笑着道:“实不相瞒观主,我们这次来确实有一件事情要拜托您。”
“我们想观看观中的藏书,不知道观主可否答应我们。”
老观主道袍下盘着核桃的左手突然停顿了下来,沉默了几秒后对着他笑着道:“去吧,自己家小辈求我一件小事,我还拉不下脸拒绝。”
“你们先去外面等着吧,我去屋内找一找钥匙,让云师侄带你们过去。”
梁靖感谢了老观主之后,便和郭义走出了院子。
在门外郭义对着梁靖问道:“你说我们这么简单就成了,会不会有啥问题啊。”
“你说几年前灵气已经初步复苏了,我没见过灵气长啥样,但我刚踏进这座道观我就觉得这里不简单,感觉这里的环境要比其它地方来的舒适。”
梁靖手指抵在嘴唇之上,给了郭义一个眼神。
其实梁靖也发现了问题,但他并没有感受到恶意,既然老观主并不打算与自己说明,那就多一句不如少一句。
而院中,那中年道人对着老观主道:“师叔,那里不是整个道观最重要的地方吗,藏经阁的二楼可是有不少功法,不说多厉害,但现在天地刚刚灵气复苏没几年,这些功法拿出去都能让那些人疯抢了。”
老观主则是平静的道:“云师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那两孩子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吧,说起来当年师弟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离开道观吧。”
“他收留的孩子,我这个做师叔的总要做点什么,这是我欠他的,也是作为一个师长该做的。”
那位云道人听完后缄默了一会,叹了了口气道:“那行吧,就破例给他们两个吧。”说完他便出去带着梁靖和郭义往藏经阁。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座阁楼面前,这座阁楼一共三层,全身充斥着岁月沧桑的痕迹,那副有些黯淡的牌匾上用鎏金雕刻的“藏经阁”三个大字,仿佛描述着它曾经的辉煌。
云道人简单的跟他们两个介绍了这个藏经阁的具体情况后,便离开返回了四合院中。
梁靖和郭义都深吸了一口气都难以掩饰各自的紧张,只是郭义那是面对于未知的彷徨,而梁靖脸上则是有着些许的癫狂。
他现在的状况已经是很接近当初识海中的走火入魔的情况了,由于郭义的注意力全在藏经阁上,他并没有留意到梁靖的状况。
与此同时在梁靖的识海内,一道身穿紫金道袍的少年身影睁开了双眼,原本古井无波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张开嘴唇缓缓道:“果然开始出问题了吗,将自己的本源意识分开确实太过危险了,现在本体已经有些走火入魔的征兆了。”
“我得赶快研究出属于自己的功法了,不然当本体彻底走火入魔后,那缺失的一半本源意识便会被魔念所控了。”
说完他便重新闭上眼睛,全力参悟功法了。
至于外面的本体梁靖则是对自己识海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他现在还在沉浸于某种欲望的漩涡中。
对于大道的渴望正在逐渐侵蚀他的心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