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潘国富又问了问他的近况,也提到了高利贷借钱方便快捷。
封行时却不会同意,他从来没低三下四求过人,更没有曲过膝盖。
他一直跟自己提高利贷借钱的事,想必必定是有阴谋的。
他们二人面和心不和的来到赌场外面,封行时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壮汉,正是前几日他单方面殴打的那群人中的一个。
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来,还真是巧啊。
他今日心情非常不好,倒真有点怕收不住手,一个不留意就将这潘国富给打死了。 那这还有什么意思,仇嘛,必须一点一点慢慢的报。 让其每一分每一秒都更痛苦,才是最好的方式。 他站在潘国富身后,看对方熟门熟路的与壮汉打手打了个招呼,便率先走了进去。 他走在后面,壮汉认出他是谁,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封行时冷冷的瞥他一眼,轻声道:“给我闭嘴!” 壮汉就噎住了,动了动嘴唇,收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封行时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似轻巧的动作,却饱含着力道,壮汉疼的面色狰狞,顿时什么都不敢做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封行时走了进去。 封行时径直走到柜台处,将一百两银票递给赌坊管事,让他兑换成现银。 赌坊管事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带着生意人特有的和善笑容,与原主记忆中的冷漠截然不同。 原主曾经在赌坊玩过几次,每次输的身无分文,就会被眼前这个管事毫不留情的赶出去。 管事很明显也是认得他的,他看了眼递过来的一百两银票,目光在他身边站着的潘国富身上转了一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闪了闪,利落的将百两现银递了过去。 封行时故作高傲的扬起头,冷哼一声拿着钱进去赌了。 潘国富落后几步,朝管事做了个手势,管事的便了然的点点头,对身边的壮汉打手吩咐了几句。 他们二人显然是达成了一项交易。 门口边的壮汉见状,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和兄弟们前不久才在封行时身上吃了大亏,很清楚对方绝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这下可要惹**烦了。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知道自己与管事的不熟,对方也不会听他的劝。 他拍了拍脑门,立刻转身去找他们的老大。 封行时颠着手里的银子,饶有兴致的在赌坊内转了一圈。 他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人玩,直到潘国富走到身边询问时,才道:“我之前玩的不多,也不太懂规矩,干脆就玩最简单的,骰子猜大小吧。” 潘国富眼神一亮,若是玩其他的做手脚的余地就不多,而掷骰子,则是完全将主动权交给了赌坊。 这跟他的打算不谋而合,他立刻点点头,二人便一起走到骰子桌前。 封行时看了一眼赌桌,毫不客气的拿出五十两来,压在了小的位置上。 潘国富笑呵呵的道:“既然你压了小,那我就压大吧。” 封行时淡淡瞥了他一眼,老神在在的眯着眼看着赌坊荷官摇骰子,其他人三三两两的下注。 等所有人都下注后,荷官才打开骰盅,四四六,是大。 这一局是封行时输了,潘国富赢了。 潘国富立刻得意的大笑起来,道:“我今日运气好,哈哈,运气好,再来一把?” 封行时点点头,又拿出三十两压小,潘国富道:“那我继续压大。” 他们二人玩的大,下的赌注都是几十两银子,反观赌坊里的其他人,一把最多下注几两银子。 在骰子桌前的其他人,看了他们一眼后,便跟着下注。 第二把,封行时又输了。 他面无表情,潘国富假意劝他,道:“这骰子玩起来输的太快,你身上又没多少银子,我们还是去玩别的吧。” 他很清楚原主的性格,知道对方最不能激,便使出了激将法。 封行时果然上当,沉下脸道:“我不信这个邪,我就玩这个!” 第三把继续下注,结果不出所料,封行时又输了。 一百两银子,眨眼间便输的一干二净。 潘国富赢的最多,笑的合不拢嘴,道:“如何,还要继续玩吗?若是你的银子不够,我可以给你借点。” 封行时看了他一眼,道:“多谢梁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再借我五百两吧。” 五百两? 潘国富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封行时会狮子大开口。 不过也好,他跟封行时周旋几年,如今越发没有耐心,早些解决这个麻烦,得到沈幼薇这等美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搓搓手,道:“那好,你是我的好兄弟,五百两就五百两,喏,这是银票,给你!” 封行时道了谢,干脆就用银票来赌,这一把他直接压了一百两银子,依旧压小,潘国富紧跟其后压大。 他们这边赌的大,很快吸引了赌坊里的其他人,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封行时今日走了霉运,赌了几把每把都输。 有聪明的人,就反着封行时下注,立刻赢了不少银子。 如此一来,赌坊的大部分人,都聚集过来,也跟着潘国富下注压大。 这一把,封行时又输了。 其他人为他捏一把冷汗,但他我行我素,继续压小,简直像个榆木脑袋一样,一点不开窍。 但是这里没人会提醒他,他已经成为了今日的风向标,他下什么注,其他人就反着下注,最终总能赢。 封行时连输十几把,很快将五百两银子都输光了。 其他人赌红了眼,见他没钱了还主动提出要借钱给他赌。 封行时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她从荷包里取出来一两银子,继续压小。 赌坊里的管事和荷官对视一眼,管事点点头,荷官立刻摇起了骰盅。 这一次,封行时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尖涌动着淡绿色的光芒,他打了个响指,一道绿光就涌入了荷官体内。 荷官只觉得手晃了下,他没放在心上,将骰盅拍在桌上,打开了盖子。 一一一,小。 “不可能的!” “怎么会?” “这……这一把不算!”


